
要说京剧圈里,最近有个人特火,火到啥程度呢?火到连法国人都跨山越海来看他演戏,看完还流泪,当场就邀他明年去巴黎。
这人就是刘铮。他可不一般!
这事儿得从11月10号晚上说起。地点在上海天蟾逸夫舞台,那时候,刘铮正在演《玉堂春》里“苏三离了洪洞县”这一折。
他穿着囚服,步子走得那个凄婉,一个跪步滑过去,白色的褶子衣料擦过青砖,发出细微的声响,台下立马就炸了锅,掌声雷动。
有意思的是,第三排坐着几个法国观众,他们也被这气氛感染,不自觉地跟着打拍子,手机更是举起来就没放下过。
演出完,上海的“老克勒”们都感叹:这男人唱女腔,比女人还女人!
别以为这就完了,刘铮这一个月来,好戏可是一出接一出。
就在十天前,也就是10月31号,他还在重庆川剧艺术中心跟“梅花奖”得主张军强合作了京剧大家沈福存的代表作《武家坡》。
他在台上演王宝钏,把那种在寒窑里守节的悲苦,还有跟丈夫重逢后想说又不能说的隐忍,全给演出来了。
特别是唱到尾声,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颤抖,就把王宝钏半辈子的委屈都唱进戏迷心里去了。
后台工作人员爆料说,为了演好沈福存先生那种风格,刘铮提前半个月就跑到重庆扎根,每天对着老先生的录像带,一句一句地抠唱腔,连水袖怎么甩,都练了几千遍。
这两场戏,看着都是老传统剧目,但刘铮可没光是照葫芦画瓢,他里头藏着自己的小九九呢。
就拿上海这场《玉堂春》来说,他跟妈妈宋玉珍学的是张派的路子,讲究字正腔圆,但他又把沈福存先生那种“以情带声”的技巧融进去了。
刘铮自己说,他琢磨苏三这个人物,不能光演她的悲情,还得演出她那种坚守清白的骨气。结果,台下的老戏迷们一听就懂了,都说:这版苏三有骨头,不是只会哭的弱女子。
更重要的是,这场演出对他来说意义重大,因为这是他冲刺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的关键一战。
演出前,他妈妈宋玉珍亲手给他贴片子、调油彩,母子俩对着镜子,反复确认眼神的力度,这场景,在刘铮的演艺生涯里,简直就是家常便饭。
了解刘铮的人都知道,他的京剧之路,有点反着长的意思。他出生在梨园世家,身边全是京剧元素。
妈妈宋玉珍是河北京剧院一级演员,还是张君秋先生的入室弟子,爸爸刘长城是个小生教授,教出来的学生遍布全国。
更厉害的是,姑姑刘长瑜,就凭着《红灯记》里的李铁梅,红遍了大江南北。
按理说,他应该从小就泡在京剧堆里才对,可小时候的刘铮偏偏不感冒,放学回家,一听见爸妈在吊嗓子,他就赶紧溜进房间听流行歌,反而对学校的舞蹈队情有独钟。
他18岁那年,考上了艺术学院舞蹈系,把腿踢到180度这种基本功,他比谁都练得狠。
毕业后,他还去演过影视剧,像《天下第一丑》《新刀马旦》里都有他的戏份,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好像缺点什么。
直到2003年,一次聚会上,京剧名家孙毓敏看着他练功时的身段,突然说了句,他这条件不唱旦角可惜了,骨子里有梨园的魂。
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,一下子打开了刘铮心里的那扇门。他回去就跟妈妈说想转行学戏,宋玉珍也没反对,就撂下一句话:要学就下苦功,别丢了张家班的脸。
那年刘铮27岁,比戏校的孩子大了将近十岁,压腿、吊嗓这些基本功,都得从头来。每天天不亮,他就跑到练功房,腿上绑着沙袋站桩,嗓子练到沙哑了,喝口胖大海水接着练。
他妈妈宋玉珍是出了名的严师,教他《玉堂春》的时候,一个“西皮流水”的转音,能让他反复练一个下午,错一个音符就得重来。
“我妈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软话,可我知道她半夜会去练功房给我盖毯子。”刘铮后来回忆说,有一次他累得在把杆上睡着了,醒来发现妈妈在旁边帮他整理戏服,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。
天赋加上刻苦,让刘铮的进步速度惊人。2005年,他从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的尖子人才班毕业,成了建国后戏曲院校培养的第一个男旦。
第二年,他就凭着《贵妃醉酒》里的杨玉环,拿下了第二届中国戏曲红梅奖演唱大赛的金奖,同年就被调到了国家京剧院二团。
短短三年时间,他从一个舞蹈演员摇身一变,成了京剧新星。但随之而来的,也有不少闲言碎语,有人私下嘀咕:男人唱女角不男不女。
刘铮从来不跟人争论这些,他只在舞台上用实力说话。
他把舞蹈功底巧妙地融入到京剧表演中,《霸王别姬》里的剑舞,既有京剧那种程式化的美,又有现代舞的爆发力。
他旋转的时候,裙摆像蝴蝶一样翻飞,亮相的时候,眼神犀利得像刀锋一样,《凤还巢》里的程雪娥,他用细腻的台步表现大家闺秀的矜持,水袖轻轻一扬,全是少女的娇羞。
2023年河南春晚,他演的《破阵乐》把京剧和现代舞结合起来,让很多年轻观众惊呼:原来京剧这么潮!后台数据显示,那段表演的重播率比同期节目高了三成。
在剧院里,刘铮还有个不挑活的好名声。哪怕是《智取威虎山》里一个只有几句台词、一个亮相的匪兵甲,他也照样认真准备。
有人问他这样是不是有点掉价,他笑着说:匪兵也要有匪兵的神态,能在台上多站一分钟,就多懂一分戏里的门道。
平时闲下来,他不去泡酒吧,也不追剧,要么就泡在图书馆里看《艺坛》《退步集》这些书,要么就在博客上跟戏迷们聊戏。
有人问他男旦的定义,他回复说:自己不是男旦,自己是京剧旦角演员,观众要看的是角色,不是他的性别。
这种对艺术的纯粹和执着,让他收获了越来越多的认可。
更让人高兴的是,北京戏曲职业学院还专门为他建了个“乾旦数字博物馆”,用动作捕捉技术记录他的《霸王别姬》《玉堂春》等经典剧目,以后学生们就能通过VR跟着学戏了。
现在的刘铮,早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妈妈护着的新人了。
他的演出排期已经排到了明年下半年,除了全国十五个城市的巡演,他还要跟舞蹈家黄豆豆合作一个跨界舞剧《双生》,把京剧旦角和现代舞结合起来。
但每次演出,他妈妈宋玉珍还是会坐在观众席的固定位置,手里拿着小本子记笔记,散场后第一时间就去后台跟他复盘。
刘铮说起这些的时候,眼里藏不住的骄傲:我妈现在会夸我了,说我《玉堂春》的转音比她年轻的时候还稳。
关于个人生活,刘铮一直都很低调。他也很少在采访中谈及私事,只说戏就是他的另一半。
闲暇的时候,他喜欢看书、写字,书房里摆着爸爸传下来的小生翎子,还有姑姑刘长瑜送给他的《红灯记》剧本。
11月底,刘铮结束了上海的演出,没有休息,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重庆,去沈福存艺术传承班授课。
面对一群十几岁的孩子,他没讲什么大道理,只是教了他们《武家坡》里王宝钏的一个水袖动作。
有人问他,作为建国后第一个男旦,有没有觉得肩上的担子太重。刘铮想了想说:自己没多想什么传承不传承,就是想把每出戏演好,让观众看完觉得这角色活了。
要是以后有人提起男旦,能说一句刘铮演得不错,他就知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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