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岁还在直播间喊"家人们"，这画面刺痛了多少中年人的眼？
3月28日晚上，程前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西装出现在抖音直播间时，弹幕瞬间被"爷青回"刷屏。500万人涌进来，不是为了买货，是想确认——那个在1997年春晚和赵忠祥、倪萍站成等边三角形的男人，真的老了。
镜头怼脸时他眼角的纹路像展开的折扇。有老观众记得他当年在《正大综艺》里蹦跳着和外国嘉宾握手的样子，西装袖口永远露出恰到好处的白衬衫边。现在这件老西装的扣子已经磨出了毛边，他却坚持要穿，说"这是我妈在淮海路老裁缝店定做的，穿习惯了"。
后台小妹偷偷告诉我，开播前他对着镜子练了二十分钟开场白。就像三十年前第一次进央视演播室那样，把"观众朋友们大家好"拆成三个节拍默念。只是现在直播间没有提词器，他得自己盯着滚动的商品链接，在介绍不粘锅的间隙，突然蹦出一句"以前录节目，导播总是喊'程前收一点'"，把正在喝水的倪萍呛得直咳嗽。
没人想到他会因为学历问题离开央视。档案馆的老录像带里，1994年春晚彩排间隙他还在啃成人高考教材，夹着烟的手指在《广播电视概论》上划出重点。后来人事科的小姑娘委婉提醒"持证上岗"新规时，他正给母亲擦身子，护工说老太太只认儿子身上的味道。
演戏那十年他攒了三十多箱剧本。最宝贝的是《和你在一起》里被陈凯歌删掉的戏份，A4纸上用红笔标着"此处程前应有泪"。2008年演完东方朔后，有场务看见他蹲在横店明清宫苑的墙角啃冷掉的包子，手机屏幕上是董卿主持《欢乐中国行》的视频。
现在的直播间成了他的新片场。介绍羽绒服时突然切换到播音腔："这款面料经过28道工艺处理"，弹幕齐刷刷飘过"专业"。卖茶叶时说起父亲程之泡茶的讲究，老花眼里泛起水光。下播后他把写着"今日GMV"的小白板翻过去，背面还贴着1996年春晚的合影，赵忠祥的签名已经褪成淡黄色。
有次连麦PK输给年轻网红，他关掉美颜对着镜头说："我22岁第一次主持春晚时，台下坐的可能是你们爷爷奶奶。"评论区突然安静下来，有人刷了一朵玫瑰。第二天他的榜一大姐是退休语文教师，买了十套《唐诗三百首》让他签名。
早上六点他准时出现在公园练声，穿回力鞋的老大爷们知道这个"老程"会背整段《报菜名》。回家路上经过全聚德，服务员小王总会多给半只鸭子——他女儿结婚时是程前给主持的，没收红包。电梯里贴着他的直播预告，17楼的邻居阿姨说："现在年轻人不认识他喽"，说完又补一句"但那天看他卖五常大米，我抢了三袋"。
保温杯里泡着二十年前的龙井，茶叶罐是1998年去杭州做节目时买的。直播合同最后一页粘着张泛黄的《广播电视报》，头版是1997年春晚节目单，他用红笔圈出"主持人：程前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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