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配图是一个黑壳华为手机。
只一眼,我就认出那是孟亚琛的手机。
因为手机壳是我买的。
作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,孟亚琛在生活上是个巨婴。
小到袜子手机壳,大到每日职业装搭配,都是我事无巨细地在准备。
“陆禾紫,你说这贺知雅会不会是我们孟总未来的老婆?”
同事照照的声音,拉回了我的思绪。
我敛了神,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:“不知道。”
公司规章制度是禁止办公室恋情,所以没人知道我和孟亚琛的真实关系。
只是贺知雅的出现,估计要打破这七年的制度了。
我喝了一杯凉水,调整好情绪,随即拿着文件敲响了总裁办的门。
贺知雅不在,孟亚琛见我进来,用遥控器将门锁上。
“正要找你,你自己送上门来了。”
她喉结轻滚,唇角勾起抹痞气笑意,攥着我手腕就往休息室拽。
这间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,曾落满我们纠缠的影子。
她还试过把我按在办公桌下,指尖蹭过我耳垂时,面上却能对着视频会议里的董事们侃侃而谈。
领带道貌岸然的挂在颈间,下面的扣子早被我解了两颗。
明明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,还是黏人得像只大型犬。
但这一次,我推开了她的盛情邀请。
“这是我的辞职报告。”我把文件放在了桌上。
孟亚琛拿起文件看了看,眉骨在顶灯下拉出冷硬阴影。
“吃醋了?因为贺知雅?”
我没说话。
孟亚琛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地对我解释:“公司现在准备上市,孟家决定帮我出资的唯一条件,就是答应和贺知雅试着处一处。”
“我只是走个流程,让孟家人看到我的诚意。等公司上市成功,我立马让她消失。”
说着,她又拉住我的手安抚我。
“禾紫,我人生最低谷时,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。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,说好会娶你就不会食言。”
“你再等等我,等公司彻底稳定下来,一定给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我的心,一点一点变冷。
我好像从未看清这个男人,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没有道德底线。
她穷愁潦倒之际,重情重义到饭店施舍她一碗面的老伯都会感恩许久。
现在平步青云,风生水起,只要有利可图,感情也可以被利益化。
我抽出了自己的手,平静看向她:“真的还能等到吗?”
“当然。”孟亚琛点头,将辞职报告塞进了碎纸机。
我没再回应,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刚把门打开,却发现贺知雅站在门口。
她一脸愤愤的地打量着我,似是在揣测我和孟亚琛刚才孤男寡女在办公室做了什么。
我越过她准备走,她却叫住了我。
“禾紫姐,我身为亚琛的私人特助,以后你要见她得先经过我同意,请你下次不要擅自进入总裁办。”
贺知雅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,很明显是在宣布对孟亚琛的所有权。
我扯了扯嘴角,淡漠地转身看了一眼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女人。
“我不是你姐,而且,公司是用来上班的,不是用来认哥哥姐姐的,请贺特助以后注意称呼。”
贺知雅的脸色微变,又后知后觉有了震惊之色。
她大概是听出来了,我的声音和昨晚说‘她在洗澡’的声音,一模一样。
“是你!”她的脸上涌上愤怒,抬起手便扫了我一巴掌。
我眯了眯眼,她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。
我扬起手,对着贺知雅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。
“啪——!”
我从来没有吃亏的习惯。
这辈子唯一吃过的亏,便是栽在孟亚琛手里。
一栽便是七年。
但覆水难收,及时止损是我给这段感情最体面的交代。
同事嗅到八卦的气息,纷纷过来围观。
孟亚琛大步奔来将贺知雅拉到身后,看着她又红又肿的半边脸,声音带着怒意:“陆禾紫,你不要欺负新同事!”
欺负新同事?
这颠倒黑白的批判理由,真是荒谬!
“孟总,我已经辞职了。”
说完,我转身离去,搬走自己工位上的用品,没和任何人做告别,直接离去。
阳光公寓。
陈月看着我搬回来的小纸箱,瞪大了双眼:“你给她打了七年工,就带回来这么一点儿东西?”
纸箱里,是没用完的便利贴和热敷眼罩,还有保温杯和机械键盘。
一个普通上班族的日常用品,寻常得不能再寻常。
“当年她开公司的钱是你给的,怎么着你也算公司的半个老板吧?说辞职就辞职?”陈月问我。
我摇了摇头。
当初资助孟亚琛的那一百万,她早在公司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就一次性还给了我。
我不懂得经营公司,只是个会点IT技术的程序人。
朝九晚五上班,于公是为了交社保,于私是为了陪在孟亚琛身边。
公司股份,孟亚琛从没提过要给我,我也从未想过找她要。
现在回想,从前是真傻。
怪不得网上说,陷入热恋的人,智商会降为零。
陈月叹了口气:“你为公司为孟亚琛付出那么多,真的甘心吗?”
甘心?
七年的光阴,也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时光,我都给了孟亚琛。
我也曾幻想过未来,想和她有个家,想和她生儿育女。
但现在,她不配。
想到她和贺知雅暧昧,我只觉得恶心。
我摇了摇头,没说话。
见我沉默,陈月再次开口:“要我说,你就不能轻易的放手,孟亚琛这种男人,有钱有颜,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。”
“实在不行就给她生个孩子呗,能考上美国常青藤的男人,基因也不差。”
“你把她捧到了这个位置,现在就这么放手,多亏得慌。”
听到陈月的话,我有些迟疑。
和孟亚琛在一起的这七年,我为她倾尽所有,付出一切。
现在我已经二十八岁了,现在和她分开,我失去的不仅仅是爱情。
我没有钱,没有事业,一切都要从零开始。
说简单点,和她分开,我将一无所有。
除此以外,我必须承认,无父无母的我,太渴望亲情,太渴望一个家了。
这也是我愿意为孟亚琛付出这么多的原因。
可现在,我彻底看清了她。
孟亚琛已经是个为达目的连感情都可以拿来利用的男人。
甚至没了道德底线……
这样的男人,还有必要继续和她纠缠吗?
“不要了。”
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要了。
孟亚琛这个男人,我也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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